风点好

墙头不少,偶尔诈尸清理坟头草…

【叶江】 姜太公钓鱼

##论叶江突破千道大关的时间长短可能性,,为什么一个假期没回来浪反而少了这么多,嘤


##好想白嫖啊(划掉)


##嗯……怀孕梗,介意勿入……(记得扫雷哟)






“你……你……”


江岚颤抖地看着眼前自家小公子,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不利索地吐着江波涛听不懂得字眼,哆哆嗦嗦反反复复确认着看他。摁得江波涛得手腕都冉冉泛紫也不肯罢休。

江波涛宽慰她,要是真的是什么绝症莫要担心。


“你说得倒好!真要是绝症一了百了!但……但这是……”


恐隔墙有耳,江岚下意识收了嘴,泫然欲泣咬着牙问他,“少主,奴婢问您,您嫁到这将军府这一年,叶将军可曾要你侍过寝?”


江波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咳了一下才嗒一下手比划回答她“……并无……怎……怎了?”




听到这江岚起了绝望,恨不得一刀抹了自家少主的脖子自己再跟着黄泉归西。但一想到自家少主经历尔尔,又恨不得杀尽这天下人,可恨自己是无能之辈无用之人!


正值这凛冬至末初春乍寒,新开的棠梨香渗入房子,渗得江波涛心有点慌,自己难不成……


江岚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手面如死灰,嗫嚅着告诉他,“公子,你怀孕了……”


“什么?!”江波涛瞪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了张嘴,江岚愣是没能把那句话重复一遍,只得捏着他的手给他时间。


江波涛皱着眉眯起眼,艰难打着手语道,“怎么可能!怎……”

话语未完,突然意识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质,先不说这个问题,现在他揣着叶将军夫人的身份,在叶将军从未要他侍寝的情况下……





“公子……”江岚看他担心唤一句,眼下趁着孩子还未成型,打掉是最好的打算,留是不可能的,被叶将军发现铁定的死路一条,还附带身败名裂有辱家门……


倒不是男子生育奇怪。


只是,在将军府里谁都知道,叶将军根本不近美色,与其说他照顾着江波涛,倒不如说白养了个闲人。明面上的夫妻,还不如将军的弟子义妹宠爱来得一半多。


刚来的时候江波涛还认命地把自己扒光等着临幸一般乖乖躺好,可是叶将军拜完堂之后就没踏进过寝室半步,自己揪掉闷气的大红盖头,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

第二天还把自己冻染风寒了,可是除了管家送来的药,别的什么都没有。

要真算有的话大概是规矩,就像将军专用书房会厅仓库什么的,很多地方,对他都是禁足。


也不是说不好,比在贺武的地牢安逸许多,又怎好挑三拣四。也省的他要周旋和将军的关系。




江岚稳了稳刚刚气急的心态,呼了口气告诉他,“公子,奴婢近两天找个借口给您弄个打胎药来,你千万不要在这时候露馅了。”


本来就难受的浆糊脑袋来不及多想个万全之策,江波涛只好点点头。


屋外下了一小阵春雨,寒得彻骨。江岚有些庆幸自己先发现了这点,否则自家小公子大概就会因为这个被凌虐而死吧。不死,也得扒层皮……


这边江岚刚给江波涛收拾好衣裳,心愤懑不平地要去查查这个原因,那边来了人,禀告说将军请公子到客厅会会朋友。



朋友?江波涛自觉自己应该不配有。那是叶将军的才对。


其实这会见朋友的事并不是少见,叶将军赐婚一事众所周知,叶将军的朋友也总是闹着来见见所谓的叶将军夫人,图个开心乐趣。

叶将军也不避讳,每次也总乐意带上他。


也得他与周围人关系都处得不错,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的确恩爱。


因为这个,江波涛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确实喜欢这个可以依靠给他庇护的人,处理事情大方有致,细致到骨子里的温柔体贴。虽说平时说话得罪人不少,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谁不喜欢呢。


其实江波涛也知道,这或许是少年的依赖性罢了,可偏偏记下了这个恩。偷偷喜欢着,谁也不知道便好。


好多次将军带他出席宴会,都会偷偷多喝几口假装自己醉了靠他怀里,偶尔胆子大一点时仗着酒意靠在他怀里给他递点心,叶将军都会顺着他就这他的手把点心吃掉。


这亲昵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平平淡淡理所当然,就江波涛自己知道,自己砰砰砰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怎么就有这样一个一颦一笑都勾勒目光的一个人呢?


收拾好穿着,江波涛跟着管家一路穿过长廊,朱红的廊柱子外,那些黛色的茶坛,一小场雨没有润化万物,反而还结了挺厚的霜。


那些扛得了冻的竹子倒是慢慢长了尖尖的叶茬,只是卷起来的裹样也让人暖不起来。


路过长廊走过中庭,就是见客人的客厅,等江波涛揪着衣袖撩开冻人的珠帘子走进来时,菜都已经上好了。侍女走过来替他解下斗篷。

叶将军伸个手跟他说过这里来,江波涛从善如流抓着机会去搭上叶将军的手。心里美滋滋摸个小手。


待坐好了,才发现来的客人以前似乎没见过,而且,看他的眼光似乎都点怪异。

一番介绍下来,这位长得实在是能用所有赞美词表示前缀的英气客人是大功归来的王爷,被赋予瑾王一称。瑾王似乎不太喜欢过多言辞表达,就只有简单说个名字。


跟着而来的是王爷的恩师,别人叫方先生。还有先生的小弟子杜明。他们身后,是跟来的护卫吴启吕泊远。


江波涛打着手势一一问好。


周王爷皱着眉问他,“你不会说话?”这话被问得多了江波涛下意识点点头。然后表达自己还是能听到的。


杜公子倒是险些忘了身份着急问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满满的心疼语气让江波涛怀疑他是不是认识自己。


怎么弄,在牢里被人毒哑的呀,黑色的毒液和着滚烫的开水就这么灌下去。但这不能说。



一顿饭下来,来的人都有意无意问他一些什么事情。江波涛不解看看自家将军,叶将军倒是笑着给他们打圆场。江波涛一头雾水都要结冰了。


跟他们送出去路上,那两个护卫趁着叶将军跟方先生客套时偷偷给他塞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江波涛觉得,这些其实将军都知道,只是当做没看见。


来来去去大半天送走这几位大佛后,江波涛完全没避讳拿出那两个护卫给的东西。打着手势问瘫在美人靠上抽烟的将军,问这两个人应该不单是护卫吧,什么来头?


叶将军瘫下去头都懒得抬,撇他一眼慢悠悠吐着烟道,“姓吴的是禁卫大总管,姓吕的是现在太子的师傅。”


两人的身份震惊了江波涛,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多问得好。这些小玩意儿收着就是了。不过看着倒是比较贵重的样子。这边叶将军看他的玲珑样子,笑一下问他。


“听管家说你上午突然就晕了?身体不舒服?旧伤疼的话跟小安说一声。正好这几天他一直待在府里。”






这一句吓得江波涛一个激灵。他不说都要忘了这茬了。

连忙摇头摆手。生怕一时被人知道,百口莫辩。


而且。江波涛也知道,叶将军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同小安一帆一样,只当是自己门下一位小徒。自己要是逾越半分,难堪只会留给自己。


可是,这珠胎也不可能是无中生有。


江波涛看着自己捏在一起的手,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刚刚他说了谎,对着江岚。一半真一半假。叶将军没有要他侍过寝是真的,可是,他们有过鱼水之欢也是事实……


两个月前异性王爷孙哲平孙王爷生辰,江波涛无意知道自家将军一杯倒的酒量后起了小心思。


孙王爷安排厢房给他们休息。江波涛借着独处的机会请退侍女后又灌了叶将军一大杯酒。跪坐在自家将军的腰上捏着某个小铺里卖的小药丸。


少年心性,这些懵懵懂懂的房事全靠这一个小铺小哥给普及的。什么特久,鬼魅,勾魂,尽情等形容这药丸,还打包票说没效果,不要钱,先用着再付账。


在小铺的时候还只是揣着反正不要钱的想法,现在人都在自己身下了,这心情便愈演愈烈。


鬼使神差地,江波涛将药含在了嘴里,颤抖着给自家将军喂下去。


然后,(接下来这句话请把事情倒着念)一场本应该美好事情成了痛苦的事情。未经历过事情的江波涛只记得自己被弄得满身泥泞。过后捂着满身青紫还是狼狈逃跑了。


之后再回到小铺里,江波涛险些没将那小哥打一顿。那小哥听着他说的那些,倒是笑的前俯后仰险些背过气去。

说就不应该给你这黄毛小孩什么药,自己吃的别人吃的都不知道,真……真惨噗哈哈哈……


也好在小哥看他单单胳膊那些青紫就猜到了他那一身伤,好心给他一些疗治的药好好恢复。不过代价是被逼着写下了这一事经过供小哥娱乐……


而如今,江波涛庆幸自己没有露馅。




而且每次看到苏美人战事归来扑到将军身上时,这份庆幸便更深一点儿。藏好了,总比被讨厌强。


苏美人是将军的义妹,可以说比亲妹妹还亲。将军会温柔地叫她沐橙。苏美人偶尔撒娇有要求会喊他哥,更多时候倒是直接叫他名字。


叶修。


俏皮的声音很好听。这个名字江波涛在册子上见过,只是听别人喊来才真正记住了。私底下江波涛小声喊过好多次,然后鹅鹅鹅地傻笑。


明面上还是规规矩矩喊他将军。半点儿不敢逾越。


叶修倒是挺喜欢他的懂事与处事玲珑。只是这一身份不好过多表达什么。


辛夷馆老板娘趁着包子他们带人出去熟悉街道,调笑着说这孩子很喜欢你啊。

叶修无所谓搭搭腔,我么?


老板娘吹完轻烟,勾勾嘴角,可不是么,心心眼眼都是你……吃完了面赶紧给老娘滚犊子!


叶修学着江波涛给她比一个了解的手势,气的老板娘当街砸锅。


这些事莫提就好。这两天江岚看他格外紧,一眼不见能把她急坏。而且这两天小安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有意无意观察他,然后给他屋里送一些恢复疗药。


他都快受宠若惊了……


除去这些,其他到是没什么变化,他还是很少能见到将军。只是晚上只着单衣盖上被子时,手总是不自觉摸一摸没有任何起伏的肚子。


虽说是意外,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忍不住挺幸福的。舍不得与自身利益相互消磨,知道早晚留不住。释怀了也就没这么矫情。


几日的时间很快,江波涛都没想好要起什么小名叫着玩,江岚那碗黑乎乎的药就端到了他面前。

鼓足了的勇气瞬间灰飞烟灭……


江岚也不催他,只是告诉一句,凉了的话,会很苦很苦。




江波涛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


为了应对这事,江岚还特地说要出门祭个香,挑了个客栈上房包了大半个月住下了。


面前这一碗黑乎乎的药,真像牢狱里那些恶心的东西。江波涛趴着看它凉透,然后不紧不慢将这药喝完。喝完了觉得小名还是叫裴裴好,叫着顺口还大气些。


江岚说起药效时肚子会很疼,实在忍不住了枕边有毛巾咬着 叫他一定要挺过来。


这么说江波涛完全没在意,这点小疼都挺不过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可节外生枝总还是有的,江波涛本想睡一下睡过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疼醒,捂着肚子揪着床单打滚,这疼铺天盖地而来,不似要将他的孩子打碎,而是要将他骨头都打碎一般,如烈火灼烧肝肠寸断。


隐约听见江岚担心喊声,似乎还有一些杂乱的声音,疼的满是噪音的世界几乎所有的感官都炸裂一样,恨不得直接把脑袋弄掉!


不知又什么时候疼的只剩混沌时似乎有一个有力的手撰住了他乱抓乱锤的手。一把往怀里一抱紧紧抱着,让他不至于浑身抽搐。


有些低沉的烟嗓喊着他的名字,这似乎在哪听过。


“……疼…………”


江波涛揪着他的衣袖全力挣扎,不知什么东西缓缓注入身体,绵长,悠远。有效地缓解一下,不再疼得撕心裂肺。


抓住这绵息得以缓憩一下。不知又过了多久,江波涛只觉得有什细小的尖锐东西刺到了身上,然后整个世界慢慢由红变成了黑色,最后失去了全部意识……




等江波涛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缠了很多绷带,倒是不疼了。只是这房间的格局,这般低调不失奢华除了叶将军府……

这么想着江波涛刚一转头,对上了心心念念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眼睛。


“……醒了?”


对了一下正疯狂找词的江波涛听见他淡然这一句,瞬间觉得自己明白了事情的整个过程……

估计他真的疼得厉害,江岚走投无路了才求来的人。


江波涛挣扎着起来,“阿岚她………”


“自己领罚在顾寺面壁思过去了。”


“…………”


从这里起,两人没再说过话,气氛有点不舒服,当江波涛提口气要说什么时,大耀第一丞相和着小弟子前后进来。

看了看他,走过来给他捏掉了头顶上的银针,“可还有什么不舒服,药效应该都退了。”


江波涛摇摇头。


这位大人他见过次数不少,很少有跟别人调笑的时候。要说武将百首是叶将军,王大人应该算得是朝廷第一文臣,神机变幻莫测。还是难得一见药医师。


王大人很少与别人开玩笑 但总一副平和的样子让人不自觉靠近他一点。

就比如现在,叶将军掐着眉头似乎不满这个人到来。王大人倒是无所谓直接无视他。


“所以……这是谁的孩子?”


王大人淡然的一句,让靠在床边低头的江波涛浑身一震。


垂死挣扎一般“……什……什么……”



“你肚子里的小东西,没能打掉。”这句是叶修清冷的声音,其他的江波涛没能听出这话包含的情绪。或者只是单纯的陈述。


“…………”


王大人坐在一边给他写药方,吐槽道该说你是年少无知呢还是初生牛犊呢?


或者是胆量有加,江波涛捏着自己微颤的手,也跟着吐槽。他现在谁都不敢看。已是百口莫辩了更何况他本来还是哑巴……


该怎么说……


等把银针都取掉,王大人便起身告辞了,留了几张恢复保胎的药方。

江波涛偷偷看了叶将军一眼,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叼着随手拈来的竹叶子,看不知哪来的小信条。


没怎么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他收起信条才开口问话,他说小江我们聊聊?


能不聊吗?江波涛点点头。在编一个新故事和如实招来之间相互矛盾。但叶修只是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这问题江波涛纠结了半天才点点头。


还以为将军会大发雷霆怒摔桌子下令把那人五马分尸,结果叶将军只是叹了口气,说这可怎办,赐的婚可不能合离,触动龙颜是要不好过的。


你们这些大人当然只是不好过而已,我们这些小兵小卒是要咔嚓就没的。当然江波涛没敢接话。只是觉得这道圣旨让自己有种想哭的冲动。


幸好让他不能抛弃自己。幸亏这名分是御赐的隆恩。




接下来几天,平和得江波涛觉得前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恍如一场噩梦。

除了桌子上王大人留的药方还在,其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听说江岚自己领罪在顾寺面壁思过,江波涛想着她不要一时想不开削发为尼就好。

周围是小安弄过来负责他生活起居的小侍女,偶尔会咬咬耳朵说一些江波涛想打人的话语。


好在她们不是特别上心,让江波涛闲下来独处时间多得多。


江波涛收拾一下自己得东西,想了想还是将王大人给自己的药方给带上了。


晚上趁着夜深人静,江波涛偷偷掀开被子给自己穿好衣服,把小包袱带上。

等到明天日上三竿发现人不见了他应该早就离开了都城了。


但跨上了船家,一时间想着要是将军追来的话多好。又想想还是不惹事生非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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