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点好

墙头不少,偶尔诈尸清理坟头草…

【叶江/喻黄】 上错花轿嫁对郎(二)

●日常崩坏,躺平认打_(:з」∠)_

●童年老梗,主叶江,希望叶江早日突破千道大关。繁话休说,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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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事啊吉日定下来后,再怎么个不愿意……就不愿意着呗,反正婚事照旧要办。



九王爷是没了父皇母妃,可是有太后啊,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太后一jiao丫子摁在他的蓝雨殿,半分动弹不得。 那踩的九王爷叫苦不迭。



叶将军就不一样了,有父有母有亲弟,还有前妻留下现在认作的义妹。更不堪,还有一个刚刚好负责看管他的长公主。 叶将军看着一群眉开眼笑毫无收敛的人,没好气一句,

“难道你们都没意识到我被卖了吗?”

大长公主一脸惊讶,“那你就没有舍身取义的看法?”

叶将军:…………




这里大长公主要说一下,是前朝的长公主,和先帝一胞同母,是现在小皇帝的姑姑。否则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皇帝再怎么流连风月也不可能有这么个大的女儿。 现在大长公主的身份是没有被废,但是改朝换代,大长公主就随母姓,姓陈。


在兴欣军营里自称陈老板。朝廷拨给军营的大部分物资由她经手,大家还真耐不了何~





另一边的赶着吉日吉时送亲。老早就把儿子送上了花轿。

江南一带到京城不过四五日车程,倒是賀武那边远些。目的都是京城,不过,是一个要到东城叶将军府,一个是到皇宫里九皇爷殿。

喻家的送亲到了京城,迎合吉日在客栈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賀武的送亲恰好赶来,也恰好啊,在同一家客栈暂时落脚吃个早饭。





好忙活接下来一天的亲事。 都是送亲大队,又都是公子,攀的还是皇权贵族。这好了,两个自来熟的媒婆妈妈啊,那叫一个一见如故~话东长话西短的。

两个花轿就占着风水地挨着放了。 喜事沾门,乐得客栈老板伙计端茶倒水倍殷勤~




刚蒙蒙亮的天,侍从们还在门外东倒西歪歇息。喻公子倒是睡好了,掀开花轿花盖来活动筋骨。

看到一边的花轿子,就立马猜到了这是要嫁给九皇爷的賀武小公子。 賀武没什么响头,轮回有啊。私底下的小道消息这位从不显山露水的賀武小公子想必很有趣。




这么想着,喻公子走过去敲了敲花轿板儿,
“賀武的江公子么?在下喻文州。”

见里面还没动静,又忍不住敲了敲,“这里没人,就我们两个,出来透透气怎样?”

果不其然賀武小公子就撩开花轿,掀起盖头来看他。喻文州扶他起身。




“这没别人,活动活动。别拘谨,你我也算有缘一场。”

“…嗯,多谢喻前辈。”

“别这么拘谨,叫我文州就好了。倒是你怎么称呼?江公子?”

“在下江波涛,叫我小江好了,前辈多指教。”

两人身上的嫁衣裳一模一样,这就很好奇了。不仅如此,连盖头轿子都是一个模样。 喻文州就明白自家老爹所说不能落了丈势是什么意思了。





“都说官爵子弟嫁为人妻是文人所耻,看喻前辈这神情不像啊。”

“为文人所耻啊,我又不是文人。关我何事?倒是你,看得很开啊。”

“生死有命,富贵由天?”



两人坐在厅子的团蒲上感慨。而大堂外,两个媒婆相互抱怨。

“我家公子命苦啊,省元(会元)一过,本来就差进京赴考。这么一道圣旨就给断了啊,这倒不说了。你瞧瞧我家公子好歹也是名门之后,为人风度翩翩,多少闺中少女的心上人啊。”

“我家小世子才叫冤啊,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四面八方来啊。你说好好的婚姻,真么偏偏想起我家小世子了呢?怎么那些胡作非为的烂人就好好的活着呢?我是真的可恨死那些人了,还有那些纵容的人!”

“唉,世事无常啊。”






喻文州江波涛两人聊得正欢,客栈门口鞭炮噼里啪啦一顿响。两个媒婆匆匆跑进来要他俩赶快准备好。说什么吉时已到,说着又忙着跑出去传轿夫。
喻文州拉他起身,笑说今日一别后会有期了。接着两人匆匆盖上盖头。

媒婆接着就领着一帮人匆匆进来,看着相似的嫁衣裳顿了一下。賀武的那位媒妈妈灵机一闪,瞅着盖头的边,招呼道,

“这位这位,这位是我家公子,这特有的金边,不会错的。”




另一个妈妈也看着自家的纱丝边,也招呼说,“对对,不会错的,快扶公子上轿。”

两位公子上去做好,两位媒婆妈妈对视一眼,一甩手帕,扬声道:

“起轿~”





在漫天的红花鞭炮中,两个轿子出门就分开,一个入宫一个东城。市民们都分分前来观望,小孩儿更是跑过来跟过去,稚嫩的声音呼呼地叫个不停。

“娶新娘子咯~娶新娘子咯~”



賀武的轿子走过天桥,桥的那一端,正事蓝雨宫接亲的人。虽说客栈也是宫里人安排的,但是真正九皇爷一身喜服跨着骏马驻在宫门前。那才叫一个气派。



再者,九皇爷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的俊美模子,可也吸引不少少女的芳心。看一眼真叫人面红耳赤。以前九皇爷没有娶妻的打算,这会儿賀武的小公子过来了,这侧房之位,可真真令人垂涎不已了。




媒婆笑着问题诗,九皇爷一一作对。得到众人一致喝彩,媒婆还想难他几句,可迎亲的队伍威武霸气,直接吵吵闹闹着把他们簇拥进宫。蓝雨的老嬷嬷牵着媒婆妈妈的手安慰,再下去错过吉时了,好妈妈快行行好~
既然找到台阶,媒婆妈妈一扭身子,迎风开路,领着轿子过宫门。




身边的迎亲嬷嬷忙着吩咐给孩子们撒糖,前一路噼噼啪啪吊着花炮竹响了一路。到了宫门,太后的嬷嬷正端正跪着接亲。双手捧着花球等着九皇爷下马来接过去把皇妃接进门。

“恭迎王妃进门~”



纵使外面纷纷扰扰这句喻文州倒是听的一清二楚。本来一路过来还想着这将军府够大礼节也够得气派小皇帝不压才怪了去。可这会……

王妃?!




另一边,花轿停在将军府前。迎亲的只是两位老管家。张灯结彩是有的,炮竹声声也不少的。只是,喻家媒婆刚扶着小公子进门就直接想把自家公子扶回去了。
这外面里面压根……
不是同一个将军府啊……



进门的踩瓦片没人安排,进门唱娶的媒人也没有,就连个守在两边迎亲的丫鬟侍卫也没有。除了挂起来的喜灯,还有什么?!
没有大摆筵席也就罢了,怎么连个人气都没有了吗?



媒婆妈妈看着四周,被脚下拌了一下,还是小公子给他扶住,妈妈看一眼地板的青石,忍不住吸口凉气。这地怎么看都是长草了!为了这婚事不久前才拔掉的!还有那老槐树下的屋檐都积了很多枯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枯叶又长草了你们没发觉吗?!

媒婆妈妈忍不住心里哀嚎州牧这是把公子送到个什么地儿啊!




一路走进大堂,不到一刻钟。真的。妈妈心如止水,为啥?死了。心死了。。

大堂里还算堪堪坐满,亲朋纷纷贺喜道喜,两位高堂坐在高椅上。媒婆扫视了一圈,没有见着新郎官半个影子。真是忍不住了,当真忍不住了!

“堂堂将军府啊!将军府!”




她刚喊完,盖着红盖头的人儿猛地一怔,死死抓住身边的媒婆。媒婆妈妈以为自己公子分明受了委屈,安慰拍拍他,抬头质问两位高堂,

“再怎么样我家公子也是名门之后,堂堂七尺男儿委身不远千里嫁来,纵使将军不愿娶罢,这么做是否太过分了!将军若真不愿娶大可一纸文书上奏,何苦折腾我们这些小人物呢?”



叶老夫人慌了,忙起身来安慰。

“不,不,并不是。”

一边的陈老板看在眼里,心直口快接了老夫人的话,“媒妈妈您这么说可就非常过分了!将军娶喻公子的真心日月可鉴,要不怎会在赐婚过后还会派人往你们喻家送去聘礼呢?今天这局面实在是迫不得已。”



“你倒说说娶亲当日不见新郎官是怎样一个迫不得已法。要真的迫不得已咱家公子也迫不得已一趟算了!”真是伶牙利嘴!

陈老板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真真迫不得已,几日前本来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夫人的到来,可奈何边关一纸加急隼鹰急书大敌当前,将军岂有不在之理。这本来也是由孙大将军镇守着,可奈何不敌,敌人又叫嚣着要见我们叶大将军。事出突然,这边一早就上报朝廷了。可太后不同意推迟,硬是要我们把你们接过来我们能怎么办?叶将军和方副将更是接到急书立马乘这巨鸢快马加鞭而去。”


“也是,能怎么办?就只能我家公子委屈了。”媒婆妈妈酸着语气。言意之下啊,就你们这些大人物有理!什么都有理!理由一大堆!有理由就能把别人置之度外!现在就这么把我家公子晾在这!




“并不是。”叶老夫人踱步到他们面前,牵起新人的手,“文州啊,这次真的事出突然,等战事平息,我们一定要修儿补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今日委实委屈你了。”



“不……”新人喃喃细语,老夫人以为他不愿意,可新人又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是这个意思……”
惊喜得老夫人回握回去,拍拍他。新人这回是泄气了一般。


最后算是草草送入洞房。刚进入洞房媒婆妈妈还未来得及叮嘱新人礼节。新人一把把盖头拽了下来。

“这位妈妈!你认识我吗?”

“啊!你你你你你……”她刚一喊就被新人捂住嘴。免得把不必要的人招来。
这会媒婆倒是镇定下来,“你是谁?你怎么在这?!我家公子呢?”




“……我叫江波涛。”

“啊啊?!賀武的小世子?哎哟啊!这可怎办?怎么会错了呢?!”

然后又一把把地上得盖头捡起来,“丝边,没错啊~是我们家的盖头啊~哎哟!这可愁死我了!”

随嫁的丫头哭着说这可怎么办啊妈妈,要不我们现在去追,把公子换回来吧…




说的倒容易,别说公子现在已经被送进宫了,就刚刚我们同叶家吵闹,也不可能再迈出将军府一步啊~
这可怎么办啊……

江波涛:…………

三人沉默了一会,江波涛说,要不我去和夫人说我们的花轿上错了。进宫那位才是要嫁过来喻公子……
媒婆妈妈立马就否决了!
更不行了!这事说给你你会信吗?我都不信啊!这么一说他们肯定觉得是公子你不想嫁啊!到时候怪罪下来,喻家全部都是要杀头的啊!


江波涛:那……
媒婆妈妈突然说,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现如今,喻公子更不可能出宫来接替你,你也不可能接替回去。要不就将错就错吧!
皇宫内婚礼没有半点岔子,估计公子他们也做如此打算了。



这一骚操作惊到了,江波涛还想说些什么,媒婆妈妈立马跪下来求情。

“江公子啊,事到如今只好这样了啊。 不然我们都得死啊……”

丫鬟也跪下来求情,“江公子就救救我们吧……呜呜……”




而这边,喻文州还没反应过来,轿子垂帘就被拉开了。九王爷把手递到他面前,“王妃。”
这一声似乎千里迢迢穿山过水而来,恍如儿时的记忆里某一个熟悉声音,甜甜地唤一个什么名字。




等喻文州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接下去了,手里牵着红球的另一端。身侧的人稳步走着。

两人跨过殿门,进入大殿。朝见天子跪拜太后等一系列礼节完毕,喻文州没有半点声张。
在那一声高唱礼成!送入洞房~之后。喻文州就掂量着其中的利弊。




现在,他嫁的这个是当朝九皇爷,黄少天。而不是叶大将军叶修。扪心自问,虽说他是佩服叶大将军,可是吃沙子这种生活是十分不愿的。
本来盘算着装病留在京城生活,现在看来,这个盘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皇宫的阔不是盖的。陪嫁的丫鬟深深觉得,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她们就连进门净手的温水都是用上乘的十八道香料熬制而成,凉置半柱香不能多不能少,端上来供于使用。
搽手的绸子,都是江南最上层的丝绸段子。




外面如何风云壮阔喻文州是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坐着快睡着了。直到有人匆匆敲门才醒过来。门外的宫女说,王妃快开门啊,王爷醉得不轻啊~



喻文州才把盖头一掀。出去刚一开门就一个投怀送抱的。宫女们颤巍巍下跪,自责没能把王爷扶住。喻文州也没在意,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吩咐她们弄些水来。得赦的宫女们磕着头应喏。

“来来来,继续喝~”九王爷摇摇手。喻文州直接把他丢到床上。“王爷,你醉了。”



“哎哟~”别这么一丢,九王爷磕得半醒,迷迷糊糊看他,“王妃啊~啊,不对,小江啊~我怎么觉得你,越长越像某个人呢?”

“某个人?谁?”

“不知道,你不认识,我……也不太认识……”



胡言醉语。喻文州只好将他放好。撑着他躺下,拧着宫女弄来的水给他擦擦。
似乎黄少天是认识江波涛了……
有些难办……欺君之罪啊……要不今晚试图溜进将军府将人换回来?


当然这是计划。俗话怎么说来着?计划赶不上变化。是的。等宫女们全部退下,原本那个醉成一摊泥的九王爷掐着眉心堪堪坐起来。
拧着眉头看他。

“你不是江波涛,你是谁?”



喻文州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到是自己一时间接不上话。房间内点着香烛,余韵袅袅。散漫了整间屋子。黄少天坐在床边揉着眉,等着眼前那个来路不明的新娘接话。


等了好一会,黄少天放弃了。
问他那你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这么呆着我也没办法啊,太后叫我娶的是江波涛啊你不是我也没法交代啊,幸好他们很久没见过江波涛应该认不出来,不然你一定是第一个死的。话说……



“等等,少天…………”

喻文州下意识接了一句,无奈吐槽你一口气够长啊都不怕呛着么?可是喻文州在这吐槽,那边九王爷因为这个称谓卡了一下。回过神来就炸了,


“叫我少天你以为你是老魏么?!跟你不熟知道不?不要叫我少天!再说了你谁啊?!”

喻文州很无辜:“你的夫人啊……”

“咳咳咳!!”

“你不让我叫你少天,那叫你什么?叫夫君么?”

“可以叫我王爷!”


喻文州在桌子边做下来吃着糕点,看着满脸通红炸毛的小王爷觉得真心有趣。。


“…………”意识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黄少天气不太顺畅,走到他旁边在下给自己倒杯茶,一口闷压压酒劲。

“你也别耍我了,想杀我的人还没那个能耐进宫来。想来想去能借这个渠道过来的,也就是江南州牧公子了,喻文州是不是?”



“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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